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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长安秘闻》以唐朝为背景,将皇太子李星河微服出行的设定与女仵作张小萌、大理寺司直楚七的探案组合巧妙结合,在单元剧框架下展开生死蛊奇案、红衣杀人案等诡谲事件。影片通过“狐妖密室杀人”等尘封悬案的嵌套叙事,试图以民俗悬疑撬动观众对盛唐暗涌的想象,但实际观感却暴露出创作层面的割裂性。
角色塑造方面,李星河的“微服”身份本可成为权力与民间碰撞的戏剧支点,但其探案行为更像功能性工具人,缺乏深层性格刻画;张小萌作为女仵作的专业属性被弱化,验尸细节草草带过,反显刻意。倒是楚七在红衣案中的情感挣扎稍具层次,成为少数能引发共情的角色。这种主角团的工具化处理,使得本应紧张的破案过程沦为套路堆砌。
叙事结构上,影片采用单元案件串联主线的模式,中式恐怖元素的运用颇具野心:生死蛊案借蛊虫营造生理不适感,红衣案以婚嫁习俗嫁接怨灵传说,视觉冲击强烈。然而多个案件间的逻辑衔接生硬,如狐妖密室案的突然出现既无前因铺垫,亦未影响结局走向,更像是为制造噱头而存在的独立片段。所谓“反转”也因缺乏合理伏笔,显得突兀且廉价。
主题表达层面,影片试图探讨权力腐败与人性异化,例如红衣案中官员为掩盖丑闻制造冤案,生死蛊案里百姓因愚昧沦为加害者。但这些深刻命题尚未展开便被下一个猎奇案件打断,最终仅停留在“邪不压正”的浅层说教。当镜头反复对准阴森密道与残破符咒时,真正属于长安的烟火气与时代肌理反而被稀释殆尽。
总体而言,《长安秘闻》像是一幅精心绘制却缺少灵魂的唐风画卷——它捕捉到了悬疑类型与民俗元素碰撞的可能性,却在剧本完成度与思想深度上止步于及格线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