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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使女的故事》第五季延续了前几季的压抑基调,却在叙事结构和角色塑造上展现出更深层的张力。作为一部以反乌托邦为背景的女性主题剧集,这一季通过 June 的视角,将个人复仇、母性挣扎与对体制的反抗交织成一场充满窒息感的精神马拉松。开篇 June 因杀死 Waterford 大主教而陷入法律困境,却因加拿大的司法漏洞得以脱身,这种荒诞的 “无罪释放” 既讽刺又暗含无力——正如剧中反复强调的 “温水煮青蛙”,当人们意识到危险时,往往已深陷泥潭。
伊丽莎白・莫斯的表演依旧是整部剧的灵魂。她将 June 的复杂性演绎得淋漓尽致:既是冷静果决的战士,又是濒临崩溃的母亲。面对女儿 Hannah 被困基列国的现实,June 的每一次抉择都带着撕裂感——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策划越狱,也会在独处时流露出近乎癫狂的脆弱。这种矛盾性让角色脱离了传统 “英雄” 的扁平化窠臼,成为鲜活的人性标本。相较之下,Luke 的角色则显得单薄许多。这个始终试图用理性对抗邪恶的男人,在本季中反复上演 “无能的温柔”,他质问 June “为何不能等待合法途径” 时的天真,恰与 June 目睹基列国渗透加拿大后的清醒形成残酷对照。
剧情从第六集开始逐渐摆脱前期的拖沓,第七集关于 Serena 的争议情节引发两极评价。部分观众认为编剧强行赋予这个曾协助建立基列国的女人 “觉醒” 线过于牵强,但若结合第四季她被迫签署限制女性法案的细节,这种转变实则早有伏笔。Serena 在多伦多的新生活像一场精致骗局:她以为逃离基列国便能重获自由,直到发现自己仍被生育机器的逻辑裹挟——新雇主亲吻她肚子的动作,与当年基列国仪式如出一辙。
总体而言,《使女的故事》第五季并未给出明确的希望或答案,而是将观众抛入一个更混沌的世界:外部压迫从未消失,内部分裂悄然滋生。当 June 最终选择继续战斗时,镜头扫过加拿大街头渐渐升起的基列国旗,那种平静下的崩坏感,或许正是对现实最尖锐的隐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