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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屏幕前看完《群英会 2021》的夜晚,总觉得空气里飘着几分热闹后的余温。这档综艺不像那些讲究排场的大制作,倒像是邻居家摆了桌酒席,把各路有意思的人凑在一块儿,聊些不着边际却满是烟火气的话题。
台上的人没端着架子,台下的观众也不较真儿,偶尔冷场反倒透着股子真实劲儿,让人想起小时候看的街头杂耍——卖艺人要是不小心摔了个跟头,大伙儿不会哄笑,反而拍着手喊“再来一个”。节目里的嘉宾大多是熟脸,可一开口就露了怯,有人记不住台词,有人接不上话茬,偏生这种笨拙让角色有了活气儿,不再是电视上那些永远光鲜的陌生人。
串场的设计简单得很,主持人拎着个话筒就在舞台中央晃悠,一会儿问问后排的大爷对刚才的段子有啥看法,一会儿又撺掇着刚表演完的姑娘再唱两句。叙事不讲究起承转合,东一榔头西一棒槌,倒像老友聚会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。有回看到一半,我都忘了自己是在看综艺,只觉得像是坐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讲古,讲到精彩处,满屋子的人都跟着乐呵。
这档节目最动人的地方,是它总在不经意间透出点温情。没有刻意煽情的环节,可当那个说相声的小伙子说起自己学艺时的苦日子,台下忽然安静了片刻,接着有个大妈扯着嗓子喊了句“好样的”,瞬间就把气氛烘得暖融融的。原来所谓群英会,不是什么高手过招的擂台,而是让普通人也能站到光亮处,哪怕只亮那么一小会儿。
散场的时候,屏幕上打出一行“下周同一时间不见不散”,竟让人有些舍不得。如今好看的综艺那么多,可像这样带着股子憨劲儿的却不多见。它就像街角那家开了二十年的小面馆,味道未必有多惊艳,可吃着踏实,看着心里舒坦。关掉屏幕的那一刻,忽然明白,所谓娱乐,不就是让人能暂时忘掉烦恼,实实在在地笑一场吗?